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歸途-灰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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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歸途-灰仙
“五大仙裏喜歡晝伏夜出的，只有灰仙。且老鼠擅長挖洞，所以，大家每晚鎖好了門，卻還是會丟失牲畜。”
聽孟少依這麽說完，鄧老太突然一拍大腿，好像想起了什麽。
“你一說老鼠，我忽然想起件事！”
原來，前不久，小夏他們幾個流浪娃在糧倉附近搗了個老鼠窩。鄧老太的孫子小胖也在其中。
本來搗老鼠窩對於他們小孩子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事了，偏偏那晚回去，小胖便生了一場大病，躺在床上直燒了三天三夜，嘴裏還一直嘀咕著些稀奇古怪的話。鄧老太問過了當時和小胖一起玩的娃娃，才知道是怎麽回事，當天就抱著小胖去那老鼠窩前磕了幾個頭。
果不其然，回到家，小胖的病就好了。
“難道這灰大仙就是那個時候成了精的？”
孟少依搖搖頭，篤定道，“這灰仙一早便有人暗中供奉了，只不過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罷了。對了鄧婆婆，那糧倉可是破廟附近那個？”
鄧老太點頭應道，“是啊，咱們村原本只有北邊那一個糧倉，後來有一年村裏大豐收，趙村長覺得一個不夠用，況且離咱們東邊的村民又遠，就在破廟旁另建了一個，倒確實比以前方便了許多。”
孟少依從小到大沒少被叫去幫趙叔看管糧倉，因此對它印象很深。於是決定第二天先去查查那糧倉。
到底孟少依也沒舍得叫韓子傾真的給他守夜。
經井底一番相處，七師兄對自己的態度，似乎又恢覆到了之前那般。但孟少依不踏實，他猜可能是因為鳳凰內丹的緣故，萬一哪天自己不知哪裏惹了他，他會不會一怒之下，把內丹抽出來。這內丹早已與自己骨血融為一體，若強行自體內抽出，必然會性命堪憂。
一路目送著韓子傾回了自己住處，孟少依才安心回床上睡了。
次日一早，天剛蒙蒙亮孟少依便醒了，身旁不見小夏身影，本來還以為他是去幫鄧老太準備早飯了，低頭卻發現在自己枕邊放了一塊磚。孟少依看出，那是破廟獨有的紅磚。
這難道是，小夏給自己的提示？
暗道一聲，“不好！”
來不及多想，孟少依趕緊跑去破廟。
一進去便發現廟裏殘破的佛像底下，有一個大洞，洞口扔了把小鏟子，那是前兩天鄧老太教小夏做農活時送給他的。
那洞口很窄，只能容小孩子通過，但洞裏邊寬敞，像是一個通往密室的暗道。
孟少依撿起鏟子，使勁鑿了幾下，待能容下他通過了，便一把丟掉鏟子沖了進去。
暗道裏黑咕隆咚，他點亮了符紙，這條通道筆直且冗長，好似一眼望不到頭。
然而沒走幾步，忽聽前方似乎有小孩子壓低的哭泣聲，孟少依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去。
沒走幾步，他就發現了旁邊敞開的暗室裏一群蜷縮在一起的孩子們。令他欣慰的是，這些孩子除了衣服破了以外，並沒有受傷。
孩子們見是熟悉的哥哥，一股腦圍過來抱住他，尋求安慰。
孟少依一邊安撫著，一邊正要長舒一口氣，卻猛然發現這群孩子裏沒有小夏的身影。
他趕緊拉過正抱著自己大腿的小胖，問道，“小夏呢？”
小胖原本正在哭著，聽他問，便止住哭泣，抽抽嗒嗒回道，“我，我們幾個，把那一窩老鼠，轉，轉移到佛像底下，小夏，夏說，猜到了，我們，我們在這。昨晚，有，有人，托夢給他，說我們，我們幾個，對灰大仙不敬，需，嗚嗚，需要一個小孩獻祭，嗚嗚嗚，小夏說他有孟哥哥的護，護身符，不怕，他可以，做祭品，把我們換了出來……嗚哇……”
說到後面小胖再也止不住，大哭起來。
孟少依沒有時間安慰他，囑咐孩子們順著通道爬出去，自己繼續往裏跑。
小夏，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！
雖然心知已把護身符給了他，但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這通道很長，跑了約一盞茶的時間，終於看到了盡頭銹跡斑斑的鐵門。
孟少依連推也沒推，直接飛起一腳，將門踹開。
然而，門開的一瞬間，他的心一下子便涼了個通透。
小夏靜靜的躺在正中的石臺上，已經感受不到有絲毫的氣息。
孟少依拖著沈沈的腳步，慢慢挪到他身前，不死心的用手指探他鼻息。
沒有呼吸，身體也已經冰涼。
孩子的手裏還握著孟少依給他的玉佩。
為什麽！為什麽玉佩沒有起作用？不是還有三次嗎？
“小夏……”
孟少依跪在石臺前，一遍遍的喚著小夏的名字。然而再沒有人能回應他了，那個天真爛漫，乖巧伶俐的孩子，再也不會睜開眼，再也不會喊他一聲哥哥了。
是自己害了他。
如果不是自己給了他那個玉佩，他可能不會跑來主動獻祭。他那麽信任自己，他一定相信哥哥給的玉佩，真的能夠護他性命無虞，可是沒有。
他臨終前那一刻該是多麽的絕望，他一定會覺得他信任的哥哥騙了他。
他才七歲啊！
是自己害了他，是自己害了他啊！
孟少依握緊拳頭，用力向地面捶去，直捶得右拳血肉模糊。
室內忽有另一個聲音隱隱傳出，孟少依靜默片刻，緩緩起身抽出麟角。
他壓低了頭，冷冷道，“別人叫你一聲灰仙，你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仙了。獻祭？不過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鼠，你也配？”
“我是仙！我是仙！”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，在這暗室內聽起來格外刺耳。
“我是仙！我是仙！”那尖細的聲音不停重覆這三個字，聲音在暗室裏環繞，引人毛骨悚然。
孟少依一直低著頭，額發遮住了他的眉眼，但一股肅殺之氣自他周身散發出來。
那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強大氣場。麟角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，此刻在孟少依手中並不安分，似乎隨時準備伺機而動。
“你吸我的靈力我可以不追究，畢竟是你讓村子日趨豐腴。但你不該，不，是供奉你的人不該，不該野心愈大。我本想將你打回原形，允許你作為老鼠茍活一世，是你自己有命不想活！”
孟少依又看了眼石臺上安靜躺著的孩子，怒喝了一聲，單膝跪地，麟角定在地面上，強大的靈力沖破牢籠，自麟角角尖噴薄而出，灰仙的聲音驀然停止，像被掐斷一般。
符紙的光芒熄滅了，暗室裏一片漆黑。孟少依丟下麟角跌坐在地上，仿佛抽空了渾身的氣力。
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不到片刻，便有大量的石塊與死老鼠混雜著從頭頂掉落。
這是暗室要坍塌的前兆。
孟少依知道自己要逃出去，否則會被生生活埋，但他全身癱軟，身心俱疲，絲毫沒有力氣逃跑。況且低頭看了看石臺上冰涼靜默的屍體，內心竟毫無求生的欲望，甚至想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小夏去死。
此時，一大塊巨石驀地朝孟少依頭頂砸去，他感覺到了，但是並沒有躲開，千鈞一發之際，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忽然攬過他的腰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石塊擦著他的腳底砸在地面上，發出一聲巨響。
黑暗的空間裏什麽也看不清，但孟少依知道，救他的是七師兄。顯然，自己又欠了他一命。
被抱著帶出破廟後，孟少依被韓子傾輕輕放下，同時放下的，還有小夏的屍體。
孟少依看著小夏的屍體，陷入了莫大的悲痛中。
破廟門口，趙叔正在安撫那群逃出來的孩子們，見孟少依被韓子傾帶出來，便上前一臉關切問道，
“怎麽樣少依，你沒事吧？”低頭看到小夏的屍體，嘆了口氣，摸摸孟少依的頭，安慰道，“事情我都聽孩子們說了，小夏是個好孩子，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。”
孟少依一直低頭看著小夏，此時不由冷笑道，“趙叔，你的戲演的真是高明啊。”
趙叔的手還放在他的頭上，聽他這麽說不由悻悻拿開，不解道，“少依，此話從何說起啊？”
孟少依由韓子傾扶著站起，微微低頭直視趙叔。
“老鼠精通過盜洞偷走那些牲畜，牛馬如此之大，洞口必然不可能輕易掩藏起來。而只有你，有那可以使土地恢覆原狀的藥——萬物生。這也是為何那原本封印了九的草地完全沒有石棺存在的痕跡，便是你，解了它石棺的第一層封印，並用萬物生將痕跡遮蓋了。”
趙叔依舊慈愛的笑笑，“少依啊，老夫是什麽樣的人，你應該是最了解的吧，這麽多年，老夫對你如何？你說的那些很可能是藥水被別人偷走了啊，畢竟那灰大仙有如此神通，偷一些藥而已，不是什麽難事。”
孟少依苦笑一下，“我也曾在心裏這樣替你辯解過，想你待我如何的好，只是越回想，卻越能想得到更多佐證。我記得從幼時開始，整個村裏就是你對我最好，有好吃的總是把我叫到糧倉，偷偷給我吃，連阿蘭姐都要瞞著，我現在才明白，原來是因為我體內有那神獸的內丹，騙去糧倉，只為方便那老鼠精吸取我的靈力罷了！”
“趙叔，你都已經是一村之長了，還有阿蘭姐那麽好的女兒，你究竟還有何不滿足？！”
趙叔退後兩步，收起了那副慈祥和藹的模樣，盡管那張臉並沒有變，但就是讓孟少依感覺格外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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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五大仙裏喜歡晝伏夜出的，只有灰仙。且老鼠擅長挖洞，所以，大家每晚鎖好了門，卻還是會丟失牲畜。”
聽孟少依這麽說完，鄧老太突然一拍大腿，好像想起了什麽。
“你一說老鼠，我忽然想起件事！”
原來，前不久，小夏他們幾個流浪娃在糧倉附近搗了個老鼠窩。鄧老太的孫子小胖也在其中。
本來搗老鼠窩對於他們小孩子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事了，偏偏那晚回去，小胖便生了一場大病，躺在床上直燒了三天三夜，嘴裏還一直嘀咕著些稀奇古怪的話。鄧老太問過了當時和小胖一起玩的娃娃，才知道是怎麽回事，當天就抱著小胖去那老鼠窩前磕了幾個頭。
果不其然，回到家，小胖的病就好了。
“難道這灰大仙就是那個時候成了精的？”
孟少依搖搖頭，篤定道，“這灰仙一早便有人暗中供奉了，只不過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罷了。對了鄧婆婆，那糧倉可是破廟附近那個？”
鄧老太點頭應道，“是啊，咱們村原本只有北邊那一個糧倉，後來有一年村裏大豐收，趙村長覺得一個不夠用，況且離咱們東邊的村民又遠，就在破廟旁另建了一個，倒確實比以前方便了許多。”
孟少依從小到大沒少被叫去幫趙叔看管糧倉，因此對它印象很深。於是決定第二天先去查查那糧倉。
到底孟少依也沒舍得叫韓子傾真的給他守夜。
經井底一番相處，七師兄對自己的態度，似乎又恢覆到了之前那般。但孟少依不踏實，他猜可能是因為鳳凰內丹的緣故，萬一哪天自己不知哪裏惹了他，他會不會一怒之下，把內丹抽出來。這內丹早已與自己骨血融為一體，若強行自體內抽出，必然會性命堪憂。
一路目送著韓子傾回了自己住處，孟少依才安心回床上睡了。
次日一早，天剛蒙蒙亮孟少依便醒了，身旁不見小夏身影，本來還以為他是去幫鄧老太準備早飯了，低頭卻發現在自己枕邊放了一塊磚。孟少依看出，那是破廟獨有的紅磚。
這難道是，小夏給自己的提示？
暗道一聲，“不好！”
來不及多想，孟少依趕緊跑去破廟。
一進去便發現廟裏殘破的佛像底下，有一個大洞，洞口扔了把小鏟子，那是前兩天鄧老太教小夏做農活時送給他的。
那洞口很窄，只能容小孩子通過，但洞裏邊寬敞，像是一個通往密室的暗道。
孟少依撿起鏟子，使勁鑿了幾下，待能容下他通過了，便一把丟掉鏟子沖了進去。
暗道裏黑咕隆咚，他點亮了符紙，這條通道筆直且冗長，好似一眼望不到頭。
然而沒走幾步，忽聽前方似乎有小孩子壓低的哭泣聲，孟少依趕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去。
沒走幾步，他就發現了旁邊敞開的暗室裏一群蜷縮在一起的孩子們。令他欣慰的是，這些孩子除了衣服破了以外，並沒有受傷。
孩子們見是熟悉的哥哥，一股腦圍過來抱住他，尋求安慰。
孟少依一邊安撫著，一邊正要長舒一口氣，卻猛然發現這群孩子裏沒有小夏的身影。
他趕緊拉過正抱著自己大腿的小胖，問道，“小夏呢？”
小胖原本正在哭著，聽他問，便止住哭泣，抽抽嗒嗒回道，“我，我們幾個，把那一窩老鼠，轉，轉移到佛像底下，小夏，夏說，猜到了，我們，我們在這。昨晚，有，有人，托夢給他，說我們，我們幾個，對灰大仙不敬，需，嗚嗚，需要一個小孩獻祭，嗚嗚嗚，小夏說他有孟哥哥的護，護身符，不怕，他可以，做祭品，把我們換了出來……嗚哇……”
說到後面小胖再也止不住，大哭起來。
孟少依沒有時間安慰他，囑咐孩子們順著通道爬出去，自己繼續往裏跑。
小夏，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！
雖然心知已把護身符給了他，但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這通道很長，跑了約一盞茶的時間，終於看到了盡頭銹跡斑斑的鐵門。
孟少依連推也沒推，直接飛起一腳，將門踹開。
然而，門開的一瞬間，他的心一下子便涼了個通透。
小夏靜靜的躺在正中的石臺上，已經感受不到有絲毫的氣息。
孟少依拖著沈沈的腳步，慢慢挪到他身前，不死心的用手指探他鼻息。
沒有呼吸，身體也已經冰涼。
孩子的手裏還握著孟少依給他的玉佩。
為什麽！為什麽玉佩沒有起作用？不是還有三次嗎？
“小夏……”
孟少依跪在石臺前，一遍遍的喚著小夏的名字。然而再沒有人能回應他了，那個天真爛漫，乖巧伶俐的孩子，再也不會睜開眼，再也不會喊他一聲哥哥了。
是自己害了他。
如果不是自己給了他那個玉佩，他可能不會跑來主動獻祭。他那麽信任自己，他一定相信哥哥給的玉佩，真的能夠護他性命無虞，可是沒有。
他臨終前那一刻該是多麽的絕望，他一定會覺得他信任的哥哥騙了他。
他才七歲啊！
是自己害了他，是自己害了他啊！
孟少依握緊拳頭，用力向地面捶去，直捶得右拳血肉模糊。
室內忽有另一個聲音隱隱傳出，孟少依靜默片刻，緩緩起身抽出麟角。
他壓低了頭，冷冷道，“別人叫你一聲灰仙，你倒是真把自己當成仙了。獻祭？不過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鼠，你也配？”
“我是仙！我是仙！”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，在這暗室內聽起來格外刺耳。
“我是仙！我是仙！”那尖細的聲音不停重覆這三個字，聲音在暗室裏環繞，引人毛骨悚然。
孟少依一直低著頭，額發遮住了他的眉眼，但一股肅殺之氣自他周身散發出來。
那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強大氣場。麟角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，此刻在孟少依手中並不安分，似乎隨時準備伺機而動。
“你吸我的靈力我可以不追究，畢竟是你讓村子日趨豐腴。但你不該，不，是供奉你的人不該，不該野心愈大。我本想將你打回原形，允許你作為老鼠茍活一世，是你自己有命不想活！”
孟少依又看了眼石臺上安靜躺著的孩子，怒喝了一聲，單膝跪地，麟角定在地面上，強大的靈力沖破牢籠，自麟角角尖噴薄而出，灰仙的聲音驀然停止，像被掐斷一般。
符紙的光芒熄滅了，暗室裏一片漆黑。孟少依丟下麟角跌坐在地上，仿佛抽空了渾身的氣力。
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不到片刻，便有大量的石塊與死老鼠混雜著從頭頂掉落。
這是暗室要坍塌的前兆。
孟少依知道自己要逃出去，否則會被生生活埋，但他全身癱軟，身心俱疲，絲毫沒有力氣逃跑。況且低頭看了看石臺上冰涼靜默的屍體，內心竟毫無求生的欲望，甚至想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小夏去死。
此時，一大塊巨石驀地朝孟少依頭頂砸去，他感覺到了，但是並沒有躲開，千鈞一發之際，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忽然攬過他的腰，將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石塊擦著他的腳底砸在地面上，發出一聲巨響。
黑暗的空間裏什麽也看不清，但孟少依知道，救他的是七師兄。顯然，自己又欠了他一命。
被抱著帶出破廟後，孟少依被韓子傾輕輕放下，同時放下的，還有小夏的屍體。
孟少依看著小夏的屍體，陷入了莫大的悲痛中。
破廟門口，趙叔正在安撫那群逃出來的孩子們，見孟少依被韓子傾帶出來，便上前一臉關切問道，
“怎麽樣少依，你沒事吧？”低頭看到小夏的屍體，嘆了口氣，摸摸孟少依的頭，安慰道，“事情我都聽孩子們說了，小夏是個好孩子，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。”
孟少依一直低頭看著小夏，此時不由冷笑道，“趙叔，你的戲演的真是高明啊。”
趙叔的手還放在他的頭上，聽他這麽說不由悻悻拿開，不解道，“少依，此話從何說起啊？”
孟少依由韓子傾扶著站起，微微低頭直視趙叔。
“老鼠精通過盜洞偷走那些牲畜，牛馬如此之大，洞口必然不可能輕易掩藏起來。而只有你，有那可以使土地恢覆原狀的藥——萬物生。這也是為何那原本封印了九的草地完全沒有石棺存在的痕跡，便是你，解了它石棺的第一層封印，並用萬物生將痕跡遮蓋了。”
趙叔依舊慈愛的笑笑，“少依啊，老夫是什麽樣的人，你應該是最了解的吧，這麽多年，老夫對你如何？你說的那些很可能是藥水被別人偷走了啊，畢竟那灰大仙有如此神通，偷一些藥而已，不是什麽難事。”
孟少依苦笑一下，“我也曾在心裏這樣替你辯解過，想你待我如何的好，只是越回想，卻越能想得到更多佐證。我記得從幼時開始，整個村裏就是你對我最好，有好吃的總是把我叫到糧倉，偷偷給我吃，連阿蘭姐都要瞞著，我現在才明白，原來是因為我體內有那神獸的內丹，騙去糧倉，只為方便那老鼠精吸取我的靈力罷了！”
“趙叔，你都已經是一村之長了，還有阿蘭姐那麽好的女兒，你究竟還有何不滿足？！”
趙叔退後兩步，收起了那副慈祥和藹的模樣，盡管那張臉並沒有變，但就是讓孟少依感覺格外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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